2017年3月10日,联合国(UN)负责人道主义事务的副秘书长(USG)兼紧急救济协调员向联合国安理会递交声明,以关注联合国成立70年来最大的人道主义危机。副秘书长陈述了其访问乍得湖地区四国的情况,包括也门[1]、南苏丹、索马里和肯尼亚,尤其是在肯尼亚北部牧民遭受到了由厄尔尼诺造成的极端异常干旱的严重影响。
本期的焦点区域是非洲之角(HoA),位于非洲大陆的最东部,包括吉布提、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索马里、南苏丹、苏丹和乌干达。正如USG所陈述的,该区域大部分地区正处于严重紧急状况。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很复杂,与各国具体情况相关,总结起来包括干旱、气候变化、荒漠化和最近的厄尔尼诺(原因不分主次);贫穷以及相应的社会严重不平等;政府脆弱和混乱状态;武装冲突和由此产生的大量国内流民和跨国界难民。此外,该区域内的国家中,农业一直是比较次要的发展领域,农业管理普遍较弱,农业设施投入低,这种落后的农业管理也是该区域抗旱能力低下的根源之一[2]。
以下会从多个方面来探讨当前该地区的紧急情况,在总体形势概述和援助需求分析后,本节还将会详细评估HoA区域内8个国家的具体情况 2017年3月10日,联合国(UN)负责人道主义事务的副秘书长(USG)兼紧急救济协调员向联合国安理会递交声明,以关注联合国成立70年来最大的人道主义危机。副秘书长陈述了其访问乍得湖地区四国的情况,包括也门、南苏丹、索马里和肯尼亚,尤其是在肯尼亚北部牧民遭受到了由厄尔尼诺造成的极端异常干旱的严重影响。
本期的焦点区域是非洲之角(HoA),位于非洲大陆的最东部,包括吉布提、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索马里、南苏丹、苏丹和乌干达。正如USG所陈述的,该区域大部分地区正处于严重紧急状况。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很复杂,与各国具体情况相关,总结起来包括干旱、气候变化、荒漠化和最近的厄尔尼诺(原因不分主次)等。在区域内的国家中,农业一直是比较次要的发展领域,农业管理普遍较弱,农业设施投入低,这种落后的农业管理也是该区域抗旱能力低下的根源之一[2]。
以下会从多个方面来探讨当前该地区的紧急情况,在总体形势概述和援助需求分析后,本节还将会详细评估HoA区域内8个国家的具体情况。
这次HoA紧急局面比2010-2011年度(OCHA,2017c)更为糟糕,尤其其中几个地区已经经历了连续三个干旱年份,“正在耗尽人们应对另一次危机的能力”,且干旱还影响了HoA地区家畜的饮水点和河流等传统灌溉源。受干旱影响最严重的是毗邻南苏丹的索马里、埃塞俄比亚东部和东南部、以及肯尼亚西北部(图5.3)。除了肯尼亚中南部和西南部以及图中的灰色阴影地区(这些地区降雨量通常很丰富)外,HoA的大多数地区属于半干旱低地,而区域内的高地会在3月至6月期间迎来一年中占大部分的降雨。雨季持续较短(有时仅两个月)使得家畜成为该地区维持生计的支柱。事实上,饲养家畜能够有效地将分散的生物质集中在奶类和肉类产品中,但这次干旱严重影响到了家畜养殖,造成其质量降低,数量减少,从而减少了牧民的收入和愿景,最终造成了家畜的生产和市场崩溃。
图5.3. 非洲之角地区2016年6月至2017年5月的干旱等级
HoA属于一个大范围的安全共同体(包括粮食危机),不管愿不愿意,国家间都会相互影响。在不同尺度上运行的一些应对气候异常和粮食安全预警系统(如AGRHYMET [4]和ICPAC [5],以及各国的系统)总体上仍然难以应对当前这种由异常天气和战争的相互作用引起的极其复杂形势。OCHA(2017c)认为,与2011年旱灾相比,有些地方政府准备得更加充分,对恶化的状况能够作出有效回应,并积极主动领导救援工作,如这次埃塞俄比亚和肯尼亚做的尤为出色。此外,有些国家还建立了农民风险管理体系,包括埃塞俄比亚的“R4农村恢复力倡议”(WFP,2107a)和肯尼亚的国家农业保险(KLIP,2017)。
据统计,索马里和南苏丹两个国家分别有40%至50%的人口面临着安全和饥饿威胁(索马里为44%,南苏丹为47%),而相应的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和苏丹的人口所占百分比为5%至10%,这些受到威胁的人群大多数是受旱灾影响的灾民和流民;此外,由于吉布提面积较小,且气候脆弱的,其三分之一的人口恐将面临不安全和饥饿的威胁。总体上,HoA约有8%的人受到本次危机的影响。
需要强调的是,在HoA发生的难民迁移规模已经跨过了一个拐点,但降低速率非常缓慢。首先,随着迁移的进行,难民通常会失去家中的作物和生计(包括家畜)。只有在物候合适且当地政府可以提供土地和劳动工具时,他们才能在祖国或它国的定居点附近自己供给食物。其次,由于生活物资短缺,难民整体健康状况持续下降,尤其可能会对儿童的一生都造成影响;同时,虽然社会尽力确保儿童能够上学,但这些难民儿童却通常难以接受教育,从而减少了他们在今后生活中的竞争力。
吉布提的不安全主要受到降雨匮乏以及吉布提和厄立特里亚之间的西南边界局势影响。然而据FEWSNET(FEWSNET,2017a)报告所述,由于恢复放牧的区域降雨量较为理想,因此尽管卡塔尔最近撤出了该地区的维和部队,该国的安全形势还是从IPC阶段3(危机)改善到了阶段2(紧张)。
2017年6月,FAO将埃塞俄比亚列为“食物普遍缺乏”的国家,并强调了干旱对该国东南部地区生计系统的影响,以及上年度严重干旱对北部地区的持续影响:干旱影响了该国Belg作物的生长季,尤其是南部和东南部地区的农作物和牧场(FEWSNET / WFP,2017);同时,2015的干旱也持续影响着该国北部地区的生计。总之,FAO估计该国将有780万人面临粮食危机(FAO,2017b),且主要分布在牧区。八月至十月或十一月的主季(Meher)至今未受到特别的影响,或者可能在局部地区受到一些影响。
牧区的形势最为严峻,其中一些地区已经连续三年遭遇旱灾,这造成了该国2017年约有560万人需要紧急粮食援助(OCHA,2017c)。FAO初步估计有多达300万头家畜、幼畜和乳畜死亡,部分地区甚至损失达到90%(Weblinks_3)。
然而FAO(2017b)并没有将埃塞俄比亚列为需要外援的国家,因为其主季(Meher)作物将在八月至年底之间收获,且该国面积大而地形多样,高地区域充足的降雨能保证粮食生产。然而今年情况可能会不同,秋季虫害侵袭到了约15万公顷的Belg[6]季作物,波及到全国11个州中的6个州,其中南方各族州(SNNPS)受到的影响最为严重,波及约一万人(ACAPS,2017b)。虫害甚至还可能影响到主季作物,同时不确定性的气候也正在影响玉米的价格(图5.6),过去3个月,玉米价格上涨9.2%(平均涨幅比同期上涨5.1%),而去年仅上涨3.4%(平均下降-0.7%)(FAO,2017c)。
厄立特里亚虽然远离HoA发生的所有危机,但却又与埃塞俄比亚、吉布提和苏丹等邻近地区的气候相似。根据世界粮食计划署(WFP)的季节浏览器(Seasonal Explorer)数据(WFP,2017c),该国大部分地区在4月份经历了一次高于往年均值的降雨,其次是7月份分别经历了一次相对平均的降雨和一场干旱。事实上,“气候预测中心”(CPC)展望(CPC,2017)将该国部分地区归类为“异常干燥”。
肯尼亚47个县中有23个在年初受到了干旱影响,因此政府宣布了全国紧急状态。在肯尼亚北部,图尔卡纳地区(与南苏丹和乌干达接壤)北部,霍尔选区(马萨特地区)北部以及与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交界的曼德拉地区属于半干旱气候,但部分地区仍然种植了玉米,由于作物产量急剧下降(高达100%),大量家畜在图尔卡纳,马萨比兰,桑布鲁和曼德拉县死亡。UNICEF从10个受影响的县收集到的资料表明,受到干旱影响,近17.5万名儿童没有获得学前和小学教育。
对于中北部和东部地区的贫困牧民,危机(IPC第三阶段)甚至可能会持续到2018年。除中部地区(海拔通常超过2500米,中度干旱)的中南和西南高地,以及南部裂谷(海拔大约接近1500米,降雨量适中)的尼亚萨和西部地区之外,今年大部分地区长雨季(3月至5月)的降雨量远低于平均水平。与埃塞俄比亚相比,肯尼亚玉米价格偏高,可能恶化的虫害疫情将会对玉米造成更严重的影响。
根据FAO(2017a)的报告,“2016年连续两个较差的雨季造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式的损失”,影响从传统农业扩大到了畜牧业。全国约有500万人受到粮食安全的威胁,其中约有140万人处于IPC第三阶段(危机)。情况预计将在Jilaal季(1月至3月的旱季)进一步恶化并达到顶峰。
根据2017年6月进行的一项调查,FAO的粮食安全和营养分析单元(FSAU,2017a)预计,索马里大部分地区的安全和人道主义需求将会持续(图5.9)到2017年底。在部分区域,由于畜牧业是当地民生的主要支柱(主要包括该国中西部和北部地区,包括穆杜格、加尔古杜德、盖多、中谢贝利和下谢贝利等地区),受到干旱影响,粮食安全可能会在年内就会恶化。跟据国际社会向索马里提供援助的数量和性质来看,不排除当地形势恶化到饥荒(IPC 5级)的程度。
注释:
[1] 虽然也门不是非洲之角(HoA)国家,但它在地理上与HoA相邻,并与该地区保持千丝万缕的联系。HoA的国家组成了一个区域发展协会IGAD(政府间发展管理局,总部设在吉布提)。IGAD最近发布了IGAD干旱灾害恢复和可持续发展倡议(IDDRSI,2016年)。
[2] 农业投资不足是2008年食品价格高涨危机的主要动力之一(Mittal,2009;ATV,2010),另外还有其他几个局部和全球因子的影响。(Evans 2008)
[3]以前的几次大规模人道主义危机包括西非萨赫勒(从六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中期),八十年代中期的埃塞俄比亚干旱,2004年的印度洋海啸,几次大地震(例如海地,2010年),以及洪灾和医疗紧急状况(如西非埃博拉爆发,2013至2016年)。
[4] http://www.agrhymet.ne/eng/index.html
[6] Belg is harvested before or duringJuly.
[6] Belg 收获期在7月或之前。